項魯天同志九十冥壽生日之際,各界人士到太平湖口村項魯天墓地憑弔祭掃

“硬骨頭”項魯天/柳哲

柳哲

春節之際,不禁緬懷“硬骨頭”,為真理獻身的反“文革”鬥士、原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校刊主編、《迎春花》作者項魯天同志。他命運悲慘,死於槍決,令人扼腕歎息;他捍衛真理,不惜捐軀,令人肅然起敬!

項魯天(1929年12月—1974年7月26日),曾用名項適天,筆名魯地,出生于浙江省蘭溪市梅江鎮橫山塘村(原屬浦江),為了求學方便,少年時期,他與母親陳銀桂居住于白沙太平戶口村。

項魯天遺像

1935年2月—1941年7月,項魯天在浦江縣白沙鎮復興小學、通化區中心小學及浦江縣私立育才小學讀書;1943年9月—1947年5月在江西省立上饒簡易師範學校讀書;1947年5月,因參加學生運動被學校開除;1947年9月—1948年7月在上海私立立人中學讀書,期間又因參加學生運動被開除,為逃避白色恐怖到南京,在表舅曹聚仁幫助下,就讀于南京市暨南中學高三年級;1949年6月起在浙江省幹部學校第二部學習,結業後分配工作,先後擔任省幹校的分隊長、教育幹事、組織幹事;1950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57年起,擔任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校刊室主編;1958年反右運動中,被錯誤地劃為右派,下放到義烏市佛堂、杭州上泗公社等地參加勞動改造;1961年10月摘去右派帽子,恢復工作。

項魯天早期作品《迎春花》,出版於1949年1月,正文42頁,約22000字,由紅旗社出版。這是一本迎接新中國解放的詩文合集。《三國演義論集》收論文8篇,署名魯地,由東海文藝出版社1957年8月出版,正文96頁,約62000字,印量17000冊。期間項魯天以特約記者、評論員的身份在《文匯報》、《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文學遺產》等刊物發表了大量文章。

十年動亂文化大革命期間,項魯天憂國憂民,在中共浙江省委黨校內,組建了馬克思主義小組,勇敢地同“四人幫”一夥進行頑強的抗爭。當時的極左路線,把項魯天定罪為“反革命集團”首犯,1974年7月26日,項魯天寧死不屈,大義凜然,高喊著“中國共產黨萬歲”,從容就義。

北有張志新,南有項魯天。資深記者、著名作家柳白說,項魯天博覽群書,他認定共產主義社會是人類生存的極致,因此才勇於為其信仰赴湯蹈火,他超大的膽識以及為真理獻身視死如歸的精神,與識時務為俊傑的生存之道,恰恰是反其道而行之。

1983年1月25日,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刑事裁定書(83)2上字2號宣告“項魯天無罪,予以平反。”1983年3月25日,中共浙江省委黨校(1983—22號)檔確定:“恢復項魯天同志黨籍,恢復國家行政工作人員行政18級待遇辦理後事”。

2019年農曆十二月十五日,乃項魯天同志誕辰90周年,陽曆7月26日,乃項魯天同志壯烈犧牲45周年,懇請有關部門對項魯天同志的學術成果與革命事蹟進行深入研究,舉辦相關紀念活動,追認其為革命烈士,弘揚其學術成果與“硬骨頭”精神,以告慰先烈項魯天同志的在天之靈!

  項魯天的詩(附錄:《土地的憤怒》)
  一個人的名字,一直盤旋於腦海,他就是為真理獻身的革命鬥士、原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校刊主編、詩人項魯天同志。

  他於1948年寫過這樣一首詩:
  “如果刑場需要我,我也願意用我的血,滋養一朵紅花,用我的屍身,積肥可愛的土地,將來掘松了好種莊稼……”

  詩指的是走上敵人的刑場,事實卻是被“自己人”槍殺了!項魯天同志命運悲慘,死於槍決,令人扼腕歎息;他捍衛真理,不惜捐軀,令人肅然起敬!

  項魯天(1929年12月—1974年7月26日),曾用名項適天,筆名魯地,出生于浙江省蘭溪市梅江鎮橫山塘村(原屬浦江),為了求學方便,少年時期,他與母親陳銀桂居住于白沙太平戶口村。

項魯天同志故居

  1935年2月—1941年7月,項魯天在浦江縣白沙鎮復興小學、通化區中心小學及浦江縣私立育才小學讀書;1943年9月—1947年5月在江西省立上饒簡易師範學校讀書;1947年5月,因參加學生運動被學校開除;1947年9月—1948年7月在上海私立立人中學讀書,期間又因參加學生運動被開除,為逃避白色恐怖到南京,在表舅曹聚仁幫助下,就讀于南京市暨南中學高三年級;1949年6月起在浙江省幹部學校第二部學習,結業後分配工作,先後擔任省幹校的分隊長、教育幹事、組織幹事;1950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57年起,擔任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校刊室主編;1958年反右運動中,被錯誤地劃為右派,下放到義烏市佛堂、杭州上泗公社等地參加勞動改造;1961年10月摘去右派帽子,恢復工作。

  項魯天早期作品《迎春花》,出版於1949年1月,正文42頁,約22000字,由紅旗社出版。這是一本迎接新中國解放的詩文合集。《三國演義論集》收論文8篇,署名魯地,由東海文藝出版社1957年8月出版,正文96頁,約62000字,印量17000冊。期間項魯天以特約記者、評論員的身份在《文匯報》、《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文學遺產》等刊物發表了大量文章。

  十年動亂文化大革命期間,項魯天憂國憂民,在中共浙江省委黨校內,組建了馬克思主義小組,勇敢地同“四人幫”一夥進行頑強的抗爭。當時的極左路線,把項魯天定罪為“反革命集團”首犯,1974年7月26日,項魯天寧死不屈,大義凜然,高喊著“中國共產黨萬歲”,從容就義。

  北有張志新,南有項魯天。資深記者、著名作家柳白說,項魯天博覽群書,他認定共產主義社會是人類生存的極致,因此才勇於為其信仰赴湯蹈火,他超大的膽識以及為真理獻身視死如歸的精神,與識時務為俊傑的生存之道,恰恰是反其道而行之。

太平戶口村項魯天同志故居(少年讀書時與母親曾居住于此)

  1983年1月25日,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刑事裁定書(83)2上字2號宣告“項魯天無罪,予以平反。”1983年3月25日,中共浙江省委黨校(1983—22號)檔確定:“恢復項魯天同志黨籍,恢復國家行政工作人員行政18級待遇辦理後事”。

  《迎春花》,出版於解放前夕,是一位嚮往光明的20歲浙東少年的心聲!他的文字,明顯受到其表舅、著名雜文家、戰地記者曹聚仁先生的影響。他敢於直言,不畏權貴,實事求是,追求光明,聲嘶力竭地呐喊,毫不留情地撻伐,文字富有生命力,令人欽佩不已!這些以心血凝結而成的文字,仍是鮮活的!對於那個時代黑暗的揭露與美好明天的嚮往,又一次喚醒國人的泯滅的良心,文以載道——文字要為時代發展鼓與呼,要為人民服務!對於過去是投槍匕首,針針見血,對於今天仍是一面鏡子,引以為鑒!

  《迎春花》,篇幅不大,雖然僅僅二萬餘字,但裡面確實不乏有分量的文字。作者在《寫在前面的話》,表白了他的結集出版該書的初衷,以及他對於文字苛刻要求,絕不做花拳繡腿,而是投槍匕首,對於社會的黑暗,敢於針砭時事,毫不留情,誓死不屈。

  項魯天在《寫在前面的話》裡,這樣坦露心跡:
  “讀初中的時候,有幾個朋友喜歡投投稿,我受了他們的影響,也對文藝與寫作變得很醉心。

  有時候,我靠寫稿幫助讀書和生活。為了一個理想,也曾和一些朋友辦過報刊。寫了幾年,寫的東西剪貼了八冊。但由於當年自己見得太少,認識還不夠,寫作態度根本不嚴肅。所以,那幾百篇東西,除了小說稿還有點意思,正準備兜集出版外,其餘的多半是心血的浪費,紙墨的糟蹋,而成為我如今回憶中的最大的憾事。

紀念項魯天同志座談會後留影

  後來,因為寫文章被一個學校開除了,我才更認清這一個社會的真面目,和文學的方向,而毅然的走上新生的道路。

  三十六年到上海,因為常常要替報館寫些通訊和其他新聞報導,文藝的東西寫得很少。而那時我已下了決心:“要末不寫,要寫就寫有用的東西。”由此,我更拘束得不敢輕易下筆了。

  編在這集子裡的東西,一部份是從那八冊裡面選出來的,也有一部份是後來寫的,差不多都在報刊上發表過。只有最近寫的幾首詩,沒有發表過。

  這集子依著文章的性質編成三輯,每輯都以最近寫的刊在前面,倒編上去。第二輯附刊了幾篇朋友們的文章,也是從各報刊剪下來的。此外還有寒函的《給魯天》,魯金的《記魯戈斯(作者另一筆名)》,蔣溥的《給漂泊的小戈斯》,遊萍的《寄可憐的小戈斯》,和盧璟的《覆項戈斯君存閱》諸篇,也都曾先後在報刊上拜讀到,這裡沒有附刊。且讓我以此為諸位祝福我的朋友祝福!

  這集子付印,正當江南期待著一個季節以外底春天的時候,偏巧我這集子的第一輯的第一篇詩題為《迎春花》,那末就以《迎春花》做這集子的總名了。”

  《迎春花》已經漸漸淡出了讀者的視線,作者項魯天,命運多舛,死得慘烈,幾乎湮沒無聞。但他的文字,他的精神,是不朽的。在解放前夕出版的《迎春花》,20歲的他所寫的《土地的憤怒》等詩,筆者認為是可以寫入中國現代詩歌史的好的作品。相信今天的讀者,讀完少年項魯天的《迎春花》,也一定會感到驚訝,項魯天,不愧為解放前夕文化界的一位天才少年。只可惜,解放後,已經難得見到他類似的好作品了。他的生命,在那荒唐的年代,1974年7月26日,慘遭槍決,劃上了生命的休止符,嗚呼哀哉!實在令人痛心不已!

  2019年農曆十二月十五日,乃項魯天同志誕辰90周年,陽曆7月26日,乃項魯天同志壯烈犧牲45周年,懇請有關部門對項魯天同志的學術成果與革命事蹟進行深入研究,舉辦相關紀念活動,追認其為革命烈士,以弘揚其學術成果與“硬骨頭”精神,告慰先烈項魯天同志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