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和平/月亮的心

(一)震撼


看侄女安心演出的戲曲,帶給我無比的震撼和喜悅。

昨晚,應嫂子邀約到凱旋門*雅軒大酒店現場看侄女劉安心演出,是在一個私人老總為兒子12歲慶生的生日演出現場。

七彩繽紛的舞臺霓虹燈閃爍明滅,十幾張張鋪著雪白臺布的餐桌坐滿主家的親戚朋友,聖誕老人在人群中穿梭,不停擺弄著幽默風趣的造型。臺上歌舞戲曲小品助興,台下推杯換盞,笑語喧囂。

演出現場異常奢華,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大人為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過生日花費如此巨大和排場。有錢人就是牛,在諸多感慨的同時,我的視線一刻都沒有停止關注小侄女安心。

(二)淡定自若

演出之前,所有參加表演戲曲的小演員都聚集在雅軒大酒店左側一個大廳裏面。老師和家長們忙著幫這些孩子們穿衣打扮,孩子們大多是爺爺奶奶陪同來的,大人們一邊給自家孩子拍照,一邊檢查行頭看看是否有疏漏。孩子們或玩手機打遊戲,或三五個人紮堆談笑風生,神情反倒輕鬆許多。

聽嫂子講安心很辛苦,下午有美術課,嫂子把安心剛接出來就帶著她馬不停蹄的奔赴演出現場,安心自己化妝,嫂子和老師幫著給她穿演出的戲服。

安心頭上帶著美麗的頭飾和珍珠鳳冠,腦後紮著兩根細長的雞毛翎,大紅的戲服外面是繡雲錦的圖案披肩。這大熱的天氣,孩子裏三層外三層的穿得這麼厚實,汗水早已濡濕臉頰和背脊。小安心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一切,她坐在那裏悠閒的玩手機,臉上露出少有的沉穩和淡定。

(三)颯爽英姿

觀看了一段六七十年代的京劇樣板戲《红灯记》中李鐵梅的選段後,就輪到安心的戲曲節目上場了。

扮演穆桂英的小演員一共四個人,從左邊屬安心排第一。安心在這四個人中年齡最小,戲齡最短,但她的表現儒雅大方,一點也不怯場。舞臺上的安心颯爽英姿,眉宇間顧盼生輝,唱腔優美,兩只眼睛像一對靈動的蝴蝶自帶光芒,和生活中孩子氣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演出非常成功,看到安心的表演,想起小時候我也是超迷戀戲曲,幻想著有一天能夠登上舞臺也來一曲《花木蘭從軍》或者是《誰說女子不如男》。有誰曉得十歲半的小安心居然圓了我兒時的夢想。

(四)融融親情

說起安心小時候,猶如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幽深而又綿長。安心屬鼠,和我一個屬相,一樣的倔強一樣的喜歡戲曲,個性裏有些男孩兒的因數。連偶爾在大人眼裏“失蹤”也驚人的相似,練過跆拳道的小安心和童年刁蠻的我簡直如出一轍。

安心小時候個性特別叛逆,想要親近她就要說相反的話。比如老爸想要親近她,就會故意大聲說:“心心,你別親爺爺,千萬別過來。”小安心聽到老爸的話,就會邁著蹣跚的步子跑到老爸跟前呆萌的在老爸臉上親一下。看,兒時的安心連表達感情的方式也和別人不一樣。

安心三歲以前寄養在二姑家,由於很少見到她,因此,不像大侄女安琪一樣和我熟絡。安心上小學被哥嫂接回身邊,每次去哥嫂家,安心都會很懂事親熱的叫我姑姑。每當這一刻,我總是心頭一熱,到底是血濃於水,血脈相連,一根紐帶無形牽引著潛藏的親情,且永遠不會因年代久遠而消失。

(五)天賦異稟

劉家的後人多有才氣,嫂子懷安心的前夕做得一夢。夢到自己精心培育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不想數月後就生下她。小安心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她身上有著男孩子的堅強和女兒家的乖順。初學美術課,她畫的花鳥畫就活靈活現,十分逼真。

安心的自理能力很強,上幼稚園期間有一次嫂子帶她到公車站,想起東西忘在家裏遂返回去拿,小安心在公車站等得不耐煩一個人想走回去卻不知不覺迷了路。嫂子回到公交站找不到孩子慌得六神無主,不想安心記得嫂子的手機號碼,還懂得借別人的手機給嫂子打電話。這小丫頭片子腦袋瓜鬼點子真多。

學校雜事多,嫂子經常晚上下班很遲,安心會照著老師教的烹飪課上的內容,用電飯煲給哥嫂熬一鍋噴香的八寶粥,做簡單的菜品。母親節那一天,安心會把她親手製作的手工作為禮物孝敬嫂子。也是嫂子教女有方,懂事的孩子從小就知道孝順爹娘。

(六)劉家有女初長成

安心,象徵著劉家的安定祥和團結一心,爸媽生前不僅特別孝敬老人,而且經常叫上一大幫朋友到家裏吹啦彈唱。冥冥之中,老爸老媽的喜好和優良品質在下一代人的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和傳承。

爸媽如果還在世的話,一定會像其他家庭一樣特別疼愛他們的小孫女安心,會親自為她打點一切,會認真看她的每一場演出,然後幸福的看著他們的寶貝孫女健康的成長。

多年以後,我想,我仍然會感恩有這麼一個美好的夜晚,讓我能如此近距離的感悟少年的安心,感恩在那个炎热的午后,安心於驀然間成全了我筆下的人物。

201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