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優雅/月亮的心

前言:

倩影翩翩,飄然若煙,我願為雲
來時即來,去時即去,我願為雨
驚若飛鴻,風發泉湧,我願為雪
點滴珠露,婉兮清揚,我願為水

你的心裡特立獨行,你的心裡住著廣闊
你的心裡住著光明
我願來時即來,去時即去,迅疾如風

你還是那麼美,讀書行走,猶如候鳥
像陣春風,像個少年
我願文思如張,我願智慧如林,我願灑脫如雪
做一個如水女子,冰雪般聰明

塵世間,所有美好的情愫幾乎都與才氣和優雅有關!

(一)命運多舛
作家張愛玲應該是優雅的吧。樸素的旗袍,清秀的顏容,一幅孤標傲世,遺世獨立的樣子。無言惆悵也如花的靜美。

張愛玲出身沒落貴族,從小文思過人,六歲就能寫小說,一生傾其才華。她創作過的小說,散文和電影劇本等文學巨著流傳後世,堪稱經典,就連那厚實的書劄也被人們列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如果不是張愛玲先結識大漢奸胡蘭成,如果不是胡蘭成的花心薄情,如果不是受到胡蘭成的牽連,如果不是她本人太癡心情重,如果她和導演桑弧的結識在前。如果,這個世界上能夠設想那麼多的如果,這個才華橫溢的女作家命運也不會承受那麼多的荊棘樊籬。

(二)出名要趁早
張愛玲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出名要趁早”。就像一個懷春女子在對的時間邂逅一段牽手到老的愛情。生活的磨難回饋給張愛玲更多的是無盡的磨難和才華,並且帶給她明星般的光芒。文學的聖殿賦予了這位命運多舛的女才子註定用文字詮釋一生的優雅。

這獨有的優雅是一道享用不盡的饕餮大餐,是支撐張愛玲的全部生活的精神食糧。同時,這又是諸多文人普通的詬病,她在現實生活中,卻因為貧窮直至最後孤老病死。因此,張愛玲的優雅只能是殘缺的,淒清的,孤獨的,悲劇的,算不得圓滿。

(三)集美貌和智慧於大成
民國時期,名氣和才華不亞于張愛玲,風頭甚至比張愛玲更甚的是一代才女林徽因。林徽因同樣出身名門,所不同的是,林徽因有一個思想開明的父親。父親送她到國外出國留學,無形中讓林徽因從小吸收西方文化,增長了見聞,開拓了思想。

林徽因,她是我國著名的女建築家、詩人、作家。擁有出眾的才,傾城的貌,建築學家的科學精神,作家的文學氣質,這一切在她身上揉合得渾然一體。

百度裡看見過林徽因在實地考察測量的一張照片。照片上,中年的林徽因穿著樸素,梳著女學生式的齊眉短髮,肩膀上搭著一條雪白毛巾。照片是黑白底色有些發黃,林徽因正聚精會神的做筆記,一縷濕漉漉的頭髮似有汗水微醺。陽光下的林徽因有一種樸實的美,散發著若有若無蘭草的迷香。

比起張愛玲,林徽因無疑是幸運的,林徽因的個性裡面多了理性和睿智。記得大詩人徐志摩曾經瘋狂追求過林徽因,最終卻被林徽因婉拒。或許,冥冥之中林徽因早看透徐志摩浪漫有餘,缺少擔當和風流浪蕩,所以,她用理智成就了兩人的友誼。所謂相見不如懷念,與其長相廝守,豁達的友情更具有和平的特質。

(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印象裡最深刻的是林徽因的一首代表作詩歌。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一句愛的讚頌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這只是摘取詩歌《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的部分文字,作為藝術家,林徽因集浪漫,美貌和智慧並存,優雅的恰如其分。林徽因和丈夫梁思成在建築學上實有建樹。她參與了國徽、人民英雄紀念碑、八寶山公墓、景泰藍、吉林西車站、東北大學校徽、西南聯大校舍、報刊雜誌封面設計以及舞臺設計和婚紗等十大項的設計。其中八寶山公墓的格局設計大氣,宏偉,美麗,吉林西車站被譽為史上最具有文藝的建築設計。

這樣才貌傾城的曼妙人兒,就是同性見了也會喜之賞之愛之。她用理智的情感恪守和梁思成的婚姻,她用尊敬兄長般的真誠保全了和金嶽霖的友情。所以,在她的婚姻生活之外,大哲學家金岳霖能夠做到一生不娶,一生摯愛,一生默言的忠誠呵護。我最欽佩的正是林徽因這樣才情的女子,林徽因,她的一生活成了傳奇。

(五)品味小禪
現代女作家,我最喜歡的,和我最貼近的當屬雪小禪老師了。她的散文生動有趣,若蘭香,若水澈,若酒濃,若露瑩。每一個不經意的故事,都在散文的扉頁花灑斑斕。

雪小禪老師的作品最接近地氣。在我的眼裡,小禪老師擁有游走于夢與現實之間的抽象思維,用她的魔筆把平淡化為腐朽。似乎,生活中所有的日常都可以點石成金。

嘈雜俗世,小小的一方禪院打造出靜氣和悠然,還有什麼比小禪老師更配得上優雅二字麼?用文字躬耕不怠,修菊種籬,這俗世的花花草草仿佛沾染了靈氣。或清幽沉澱,或三兩支妖嬈,粉的花綠的葉,就連方寸之間的一呼一吸,都在歲月的洗禮中拭目以待,站成一幅經典的油畫。

那個在城牆上游走的陽光少年,那個騎著單車瘋跑的少女,那個穿梭於鄉間鬧市喜歡淘瓶瓶罐罐的女子,那個在午後聽著蘇州評彈品茶的女子。雪小禪,時而大家閨秀的知性,時而小家碧玉的清新。永遠十八歲,永遠青春入懷,永遠遊弋于時光的優雅。

(六)月圓圓
早晨上班的路上,車輛和人流擁擠不堪。我騎著電動車帶著倆寶貝(狗狗),精神格外集中。一不小心膝蓋碰到了別人的車尾,一幅寵辱不驚的樣子穿街而過,其實,膝蓋骨的疼痛早已令我心中唏噓。刹那的冷靜和隱忍,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這是我修煉多日的經年的從容。

下午一點半早過了飯點,猛然想起中午忘了吃飯,於是騎車到鎮上一家東關糊塗麵館就餐。因了糊塗二字,索性就吃一碗糊塗面吧。

幾分鐘的功夫,服務小姐端上來一碗糊塗面和一小碟涼拌三絲。錢串長的手工面,碧綠菠菜和幾顆綠豆黃豆雜在其中,熱氣騰騰醺香嫋嫋。紅羅蔔絲,綠豆粉絲,豆皮絲涼拌,淋上幾滴香油和芫荽,這樣精緻的日常飯菜被我美美一統收納味蕾,大飽了唇齒相依的美好。

因為懂得,所以不言,因為疼愛,所以沉默。
我願透徹如張,明朗大雅大俗的風格。我願智慧如林,在文學的聖殿修建藝術屋脊的不拘一格。我願溫暖如雪,美麗的精靈仙子降落凡塵,灑脫襟懷,小禪如我,我如小禪。

夢裡的雪野入了冬的眼瞼。一樹繁華,萬朵雪梨。飄飄灑灑,海角天涯,海角天涯,飄飄灑灑,真的呀,是真的呀……

2018.11.1.